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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紊的体能训练结束后洗完澡，后勤发来消息，让陈紊不要忘记今天心理咨询的预约。
原医生的治疗有一定效果，至少上次治疗之后他有三四天没做梦，但几天过后又是老样子，所以他让后勤再帮他预约了一次。
到了公司的心理咨询室，敲门后听见原鹿说了“请进”。陈紊推门进去，却见沙发上坐着另一个人，一个高大的陌生人。
只一瞬间，像是一根针扎在了神经上，陈紊的身体紧绷起来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，和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的男人对视。
“奥德希亚先生，”原鹿对沙发上的男人说，“我的工作时间到了。”
棕褐色头发的男人看了一眼原鹿，站起身来同他握手：“那就不打扰您了，原医生，感谢你的治疗方案。”他笑得温文尔雅，路过陈紊时同他点头示意。
“陈先生？”
直到原鹿叫他，陈紊才如梦初醒，转头看了一下那人离开的方向——已经空无一人了。
陈紊到沙发上坐下。
“抱歉，我没有注意时间。那是奥德希亚先生，新来的呢。”原鹿说，“我也不太了解你们的成员结构，陈先生不认识他吗？”
陈紊摇了摇头。
……是他太敏感了吗？
上次在停车场的电梯里遇到的也是这个人吗？虽然很像但并不是一个人……陈紊恍然间惊觉自己已经记不清那个死掉的人长什么样子了……
他不自觉抠了抠指甲。
原鹿更换了香炉里的香，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陈紊，“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
“还好……这是什么？”纸上是一张表格，标注了几个日期和当天的疗程安排。
“治疗方案哦。我上次说的方法陈先生有尝试过吗？”原鹿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。
“……尝试过，”陈紊的眼神移开了，“睡眠状况有改善。”
原鹿闻言抬头看他，“陈先生，相信医生是治疗成功的第一步哦。”
陈紊心绪一滞，顿了一下，说：“我确实试过了……不太顺利。”
“迈出第一步确实很难，”原鹿轻叹一声，拆开包装将里面的医用手套戴在了手上，“我来帮您吧，陈先生。”
房间里安静了三秒。
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的陈紊看着原鹿朝自己走过来，“原医生……”
原鹿的手轻轻放在了陈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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